除了上裘振,就是花式上裘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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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死的时候他还在想,他为什么不行……
时值盛夏,草木匆匆,本该是一片繁荣的盛景,却是碧血铺染,山河断碎。
老二婶手捻着棕褐色的折扇,盈盈走过去。
其实这把折扇本是桃粉色的,现在却如他脸上一般都是污泥。他似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只顾着专注的看着死去的兄弟们。泪水从眼角淙淙的流下冲刷着脏污,留下两道泥泞的小路。
“戴天理,我跟你没完。”老二婶尖细的嗓音在山野间回响。
空旷,太空旷了,也确实该这么空旷。鸡冠子山二百多弟兄折了一半,怎么会不空旷?
怀着报仇的信念,他独自往承德镇走去。
风光流转,周围陌生而又熟悉。他好像都认识,又好像都不认识。
不知不觉中他就走到上山前在承德的家,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闭合着,梨花木的匾像新的一样,在这种时期还如此有钱,不是一般人,不过爷们我也不是一般人。
他痴迷的看着故宅,这所宅院承载了他的半生。停了许久的泪水再次落下,泪眼朦胧中依稀看到马府两个大字。
“这位爷,您是?”
微微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我是路过的,马上就走。”
“哟,”马府里走出有一个穿着绣金马褂的人,“这是?”
老二婶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呆滞的看着那个人。
“不知道,刚刚看他在这里站半天了。”
“看着也是怪可怜的。”二丫头扭过脸:“你家住哪里?算了,看你这挺狼狈的,应该是来承德寻亲的吧,先在我马府待一段时间吧,找到了,你再回去。”
尖细的嗓音,上挑的眉眼,翘起的兰花指,老二婶这时才猛然惊觉,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二十年前的自己。大脑瞬间就懵了,呆呆的跟着他走了进去。
“管家,给他安排一间客房。”二丫头右手拿着小手绢一挥。
这时才反应过来的老二婶低声一笑,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心里却是满满的自嘲,想不到他还有寄人篱下的一天啊。
虽然他脸上还有些许污泥,但是看着他展演一笑时却有种说不出的美艳,二丫头这样想着,不如就养着玩玩吧。
其实二丫头也并非是完全的发善心,他也是有点小心思的。街坊邻居都觉得他娘,那素芝也因为这个嫌弃他,现在有一个跟他性格差不多却更艳几分的人出现了,好歹能衬得他爷们一点。二丫头用手绢掩着嘴嘿嘿一笑。
为了衬托自己,二丫头每次出门都会带着老二婶一起,一个捻着手绢,一个持着折扇出双入对,二丫头不知道街上都在传他们两个是一对,还以为自己特聪明。
那家也听到了这些传闻,那素芝心里是高兴的,终于摆脱那个死娘炮了。不过没笑多久,就又听到丫鬟说马公子来了,脸又拉了起来。
二丫头在那家坐了一会就走了,得知素芝态度,他有些气馁,这样也不行,到底怎样才能让素芝喜欢他。
人一想多就容易醉酒,二丫头就是这样一个状态,越是聪慧明事理,发起酒疯来就越是疯狂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