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络枫林

除了上裘振,就是花式上裘振😂
个人网页https://yanluofenglin.github.io/,会陆续补齐其他还能找到的文章。

【钤堃】蝉鸣季夏

  初中生早恋预警。

  “该死的公孙钤,”仲堃仪瞪着前桌嘴里嘟囔着,手里揉着刚刚发下来的试卷,把它揉的柔软的像卫生纸才罢休。

  太气人了,这特么太气人了。仲堃仪在心里狠狠的剁了剁地面,然后在众人敬仰羡慕的表情下端着四平八稳略带自豪的微笑和众人谈话。

  仲堃仪是个好相处的人,虽然与他走的特别近的几乎没有,但是基本上人人都能和他聊两句。仲堃仪费劲心力的周旋了一圈,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才散了开来。然后他扔掉那个好相处的皮囊,换上新世纪资优生的傲慢。

  “才不要你们羡慕,老子可是从来没有考过第二,”他抬了抬下巴,挺胸坐直,浑然没发现这姿势和刚刚在他心里被千刀万剐的前桌一模一样。

  仲堃仪是天枢一小的尖子生,除了从小叛逆,脾气拧巴以外,可谓是学校里五好学生。后来小升初本来能本校保送直升,但是他却相中了市一中,通过层层筛选,进入了这个班级,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月考,成绩也还好,是正常发挥,但是一想到居然被第一名落下了20多分,他就有点不服。

  公孙钤忽然觉得后背有点热,不自觉的拿手背在背上搔了一下。

  窗外的蝉鸣的喧嚣,头顶的大风扇吱吱呀呀的响起,走道上颂着提提踏踏的步调,粉笔灰簌簌的落了一地。

  公孙钤转过头,抱歉的冲仲堃仪笑笑,安静的让蝉也失去了声音。

  “抱歉,是你的笔吧?”他双手托着那笔,姿态礼仪完美到位。

  仲堃仪忽然觉得有点说不出话,他偷偷咽了咽口水,“是,是我的。”然后慌乱的拿起那只笔。

  少年的手心温热干燥,没有一丝汗啧,但是仲堃仪的心里却被汗水浸透了。

  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他笑起来是挺好看的,温柔的就像春风,连时间都能为他缓慢起来。”

  “我觉得更像一杆青松……”

  酸,太酸了,仲堃仪一口吐掉柠檬。

  “凉的,喝一口缓缓吧,”公孙钤举着水杯,“你喜欢柠檬?”

  “还好,就是想试试哈哈……”仲堃仪一手背后,把被咬开的柠檬藏到身后。

  公孙钤笑笑,“快上课了,走吧。”

  少年的身姿挺拔,如一杆青竹,在猎猎旗风下含笑而立。

  夏天的体育课是最不受欢迎的课程,至少仲堃仪是这么认为的。不是他不喜欢运动,而是在这个季节,更衣室里会弥漫着浓重的潮湿与汗啧。

  “你也在啊,”公孙钤推开更衣室的门,笑着走了过来。

  “嗯,你怎么也这么晚?”

  “刚刚被拉着给他们讲题,结果一看快上课了,就急忙跑过来了,”公孙钤一边脱掉上衣,一边扭头看着仲堃仪,“你还不快点?要上课了哦,你不是害羞了吧?”

  “谁特么害羞了?”十二三的男孩子正是喜欢喜欢在性格上攀比的时候,犹豫害羞这些词都是不能说的禁忌,仿佛这样就没有了男子气概。

  但是公孙钤不这样想,“你没看出我害羞了吗?你不换衣服一直盯着我看?”

  仲堃仪一面想反驳自己没有盯着他,一面又因为把别人看害羞了而自豪,两相挣扎了半秒,被公孙钤拿着衣服盖到头上,“要迟到了,快点。”

  仲堃仪手脚麻利的换上衣服,跑到操场还是晚了一会。

  “你以前迟到过吗?”

  “我吗?没有,我妈是老师,特别严格那种。”公孙钤傻笑着挠挠头,仿佛这不是什么大事。

  “……”您老好歹表现出一副你妈和严格你很害怕的样子才比较逼真吧?仲堃仪瞬间丧失了在给对方讲自己迟到翘课逃学的历程的欲望。

  “你以前经常迟到?”大概是看出了仲堃仪对罚站的漫不经心,公孙钤忍不住反问道。

  “还好。”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但是因为离得极近,潮湿的热气不止从一轮明日上照耀进身体里,更是从对方身上蒸发到自己身上。

  “你喜欢柠檬?”这是公孙钤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还好,怎么啦?”明明就问过一次了,仲堃仪嘟囔着暗自腹诽,明明就不在意记不住,为什么还要问。想着想着语气就变得不太好。

  仲堃仪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明明是竞争对手才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有些在意,像吃了一小口柠檬一样。

  “挺好闻的。”

  “啥?”仲堃仪因为在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反应出乎意料的迟钝,问完才反应过来公孙钤说的什么。

  时针一点一点的磨蹭,十一点的阳光烫的惊人,就像仲堃仪此时的脸。

  因为阳光的温度过直白,仲堃仪顶着一背的汗水被突如其来的凉风吹透。

  素白的衬衫因为汗湿贴在少年细瘦的背上,仲堃仪想偷偷用手扯扯,又有些不好意思。

  “知了,知了,”远处的蝉鸣变得尖锐刺耳,少年的心事仿佛已经被它们知道,并顽劣的调笑。

  两节课的罚站变得越来越漫长,仲堃仪看着自己脚尖,不知道在和谁较劲。

  少年的友谊来的奇怪,可能是不经意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低头,从那天开始,公孙钤和仲堃仪变得形影不离,一起上下课,一起回家。

  “等等我啦,”公孙钤一边收拾背包,冲前面某位大长腿唤到。

  仲堃仪跟没听到一样迈着大长腿往外走。

  “怎么了吗?”公孙钤拉了一把少年的胳膊。

  “她明明就会这些题,还非要拉着你讲,你看现在几点了,约好了今天去打球的,时间都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了,”仲堃仪掰开公孙钤的手指。

  “主要是不好拒绝啦,下次不会了,我请你吃火锅。”

  炸毛少年哼唧一声,头都不回的走了。

  从认识的时候他就觉得仲堃仪有时候特别小孩子气,虽然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公孙钤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往前走去,大不了明天夸夸就好了。

  “你终于出来了,”墙角站着一个人抱着手臂看着他。

  “裘振?”

  “嗯。”

  “你在这里等我?”

  “嗯。”

  “走吧,你家在哪里?说不准还能顺路。”公孙钤笑了笑就往前走。

  “我来找你打架,如果我赢了,别再替陵光递纸条,被打扰上课,很烦。”

  “啊?哦,”公孙钤还没说完,一个拳头迎面袭来。

  “我就当你答应了,”裘振打完拍了拍手,潇洒的转身走了。

  祸从天降大概就是这么写到,公孙钤无奈的摸摸鼻子,疼的嘶了一声。

  裘振下手不轻,第二天公孙钤脸上看着更严重了。

  “你脸怎么了,”仲堃仪扔下书包,“拿药了没?我这里有药你要不摸摸。”

  他一边说一边拉开书包拉链。

  “没事,已经摸过了。”

  “你这是怎么弄的?被人打了?”仲堃仪脸色略黑。

  “哎?你昨天不是和我绝交了吗?”

  “……”

  大眼瞪小眼半晌,仲堃仪终于找到语言,“你还欠我一顿饭,休想赖掉。”

  “哦,好的,”公孙钤咧着嘴笑了一下,疼的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掰回正经脸。

  “药给你,”仲堃仪终于从乱糟糟的书包里扒出碘伏,把桌子上堆的乱七八糟。

  后来公孙钤习惯了收拾自己的背包之余收拾仲堃仪的,直到很久之后。

  知了,知了,少年的心事被蝉鸣带到想要传递的地方。公孙钤和仲堃仪对视一眼,夏已秋凉,蝉不能记得的,我会记得。

  

  

  不想写的乐团部分:

  “你怎么跟我妈一样,”仲堃仪嘟囔着不情不愿的借过背包,这背包跟自己的漂染长发,黑色皮衣也太不搭了。

  “你妈才不会来听你的演唱会……”

  “喂!”

评论 ( 22 )
热度 ( 22 )

© 烟络枫林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