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裘振,就是花式上裘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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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很跳,而且真真假假,其实我不清楚有没有人看懂了😂
陵光做了一些不被原谅的事,猜一猜是什么?😜
从那时开始,陵光再也没有让他碰过酒,酒窖被陵光封了起来,连自己也没有再打开过。
其实这样做是毫无意义的,玉璇山的屏障,少有人能进入,就算裘振再一次幻出原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仅仅三百年,他已经习惯了有人陪伴,哪怕是这样简单的生活,也没有觉得无趣。
三百年,不足他人生的千分之一,却已然改变了他。
大约是因为无聊,在最初的时候,陵光还是喜欢栖在枝上,两颗肉团子蹲到一起互啄,被啄恼了,裘振抬脚便踹他。
这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是陵光没有说过,他也没也改过,直到有一次踹陵光的时候,被他拉着腿压到身下。
那时他已经一千岁,身量和陵光一样高,从一个毛茸茸的小团子长成了纤细英俊的少年。
陵光也许是醉了,也许是已经想了太久,在他把人按倒在罂粟丛里的时候,就已然动了心思。
那一次就改变了裘振喜欢动不动踹人的本性。
山野之中的一千年甚至不比尘世的几个月,他的确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但是陵光的乱来让他疼的几天抬不起腿,连带性格都收敛很多。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向喜欢和裘振宿在枝头的陵光第一次在玉璇山变出了楼阁。
裘振在柔软的云被上愉快的打了个滚,疼的嘶了一声,怨念的瞪了陵光一眼,差点把陵光惹的又要再来,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在他嘴角啄了一小口,才把陵光安抚下来。
哪怕在很多年后,裘振想起这件事也是怨念的,只是若没有这些事,怕是他永远也没有办法想通。
陵光喜欢勾着裘振往床上带,哪怕不能次次如意,也总有几次可以酒足饭饱。这种平静的生活他很喜欢,喜欢到已经忘记了他不是天界一个普通的散仙,裘振亦不是魔族一个普通的教众。
他设想的一切终是乱了。
陵光鲜少离山,偶有一半次也会在日落之前回来,看着裘振顶着被风吹的乱糟糟的额发坐在雕栏上等他。
他从前喜欢坐在树梢,可惜有一次大风刮断了那一枝枯木,后来他没有再去过。
裘振藏着心事。
陵光虽然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面对裘振的三缄其口,他无能为力。
这都没有什么,他可以接受。但是他不能接受不告而别。
雕栏上没有他,枯枝上亦没有他。
成年的杜鹃果然是会振翅高飞,远远的离开曾经赖以生存的巢穴。
有那么一瞬间,陵光甚至想杀了他。
陵光提着绎郢剑一路杀入魔族,有些事他不是猜不到,他只是不想猜。猜忌除了会徒增伤害,并不能有什么好的结果。
但是他现在后毁了,后悔不该一时心软。
他心软过很多次,在鸟巢倾覆落地的时候,在裘振醉酒呢喃的时候,在枯枝折断化为齑粉的时候。现在回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又心软了,其实在麻木的厮杀中回想起这一切的时候他已经心软了。
裘振远远的看着,他站在阁楼的最顶端,看着濡湿了地面的鲜血,内心却无比平静。
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从他识海觉醒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无法避免了。
“你在后悔吗?”
“不,我不后悔。”裘振的确没有在说谎,他得不到的,他也不想得到,要失去的,他也不想去挽留,一场本就错误的开始,又何必在乎错误的结局。
陵光大抵是猜得到的,他逼不出裘振。
人与人之间该是多么了解,才能在不顾一切之后又颓然放弃。
他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三千年的朝朝夕夕云起云落,对于天空来说,可能只是一抹残影。
他坐在酒窖里,醉在记忆里。
酒坛被陵光砸了个稀碎,浓浓的酒香中氤氲着罂粟的香味。
他喝醉了,醉的分不清过去与未来,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他捧起那只杜鹃,手却被陶瓷豁开了口子。
是温热的,不是幻觉。
他这样想着,终于沉沉睡去。
裘振神色复杂的站在门外,手抬起又垂下,最后叹息着离开了。
他不知道,陵光就站在他身后,张开了双臂,又落了下去。
陵光也许是不讲道理的,但是却不是不通人情的。
他想过把人困在自己身边,像摆弄一只木偶一样摆弄,万事皆由着自己心意,但是他做不到,至少现在他做不到面对裘振带着恨意的眼神。
但是他也不会放手。
这只是暂时的,陵光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臂,却逐渐握紧了手指,紧到手指都变了形。
他不会让这颗小杜鹃蛋落到别人窝里,陵光靠近熟睡的裘振,把人勾回自己怀里。
裘振安抚性的拍了拍他,哪怕在睡梦中动作依旧如此熟练。
不过是容易招惹是非而已,再难的事他们都已经经历过了。
哪怕为天地不容,他宁可诸天灭地也会保护好他,那是他的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也许他不是因期待而诞生,却一定是在期待中成长。
陵光蹭了蹭裘振的颈侧,差点把人闹醒。
窗外夜风悬着罗帐,星光暗淡的似乎快要消失。月牙仿佛一张讥讽的嘴,镶嵌在夜空中嘲笑着他们的无力。
“陵光,陵光,醒醒,”裘振连声叫着他。
陵光勾着头,神色晦暗,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别怕,我在。”裘振温柔的拍着他的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嗯,”陵光卸了全身力气,颓靡的爬在他肩上。
陵光又昏昏沉沉似要睡着,但是这次不同,他捂着腹部,看着云藏抽出,浓烈的血喷了裘振一脸。但他冰凉的神色依旧,甚至在衣袖上抹净血迹才插入刀鞘。
“好自为之。”
“你当真这么恨我?”陵光拉住他的衣袖。
“你做那件事的时候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了吗?”裘振停在原地。
“对不起……”
裘振嘴唇抖了抖,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闭了眼才有办法开口,“没有用了,失去的已经失去了。”